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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时辰将近,杜总管顶着压力进来喊人,皇上,时辰到了,是否该去上早朝了?

  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地问:沈嘉到哪了?

  杜富成哪里会知道这个答案,心虚地回答:算算路程,应该已经到达下一座城了,也许正在休息也说不定。

  赵璋从床上坐起来,披上内衣,沉声吩咐:朕不去金銮殿了,去将二品以上的是大臣叫来御书房,朕今日没心情听他们打嘴仗。

  是,老奴这就去办。

  等等!赵璋喊住他,问:沈嘉一共带了多少人走?朕给他的东西可都带上了?

  杜富成又心虚地笑起来,看您说的,您吩咐要带的沈大人怎么可能不带,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沈大人说,路途遥远,行李太多不方便,让杜鑫的商队南下时帮他捎带过去。见皇上脸色不对,杜总管忙找补了一句:奴才觉得这样不妥,太耽搁事儿了,正准备打发几个人专门给沈大人送行礼去,也免得沈大人行事不方便。

  既然他不想太麻烦,那你就派几个人一路跟着他,别跟丢了,东西太多可以路上再补给,但那箱药材务必送到沈嘉手中。

  您放心,那箱药材沈大人带着呢,您再三叮嘱的话哪有不听的?

  赵璋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微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沈嘉要是这么听话又怎会离京?

  是是是,老奴多嘴了。杜富成赶忙认错,他知道今天是万万不能得罪皇上的,小情人分别第一日,皇上心里能舒坦就怪了。

  他赶紧去将大臣们喊来,否则他可承担不起皇上发怒的后果。

  等到下午酉时,大臣们才一身疲惫地从御书房里挪出来,一个个面色苍白,像是随时都要背过气去,好几个得人搀扶着走。

  陈勉擦了一把冷汗,对送他们出来的杜总管问道:杜总管,皇上今儿是怎么了?您要是有什么消息可得与我们说几句,免得我们犯了错惹怒皇上。

  是啊是啊,像今日这般的惩罚我们可受不住几次啊,好在今日不是在金銮殿上,否则我们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有人想到沈嘉的离去,心头火起,还以为沈嘉离开后皇上应该清醒了才对。

  别是因为沈大人今日离京赴任吧?这沈大人在时,皇上也只是偏宠他,怎么他离开了,皇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杜总管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王尚书,祸从口出啊,这与沈大人有何干系?明明是几位大人今日言语不当,争吵不休,皇上训斥了你们几句怎么还心存抱怨起来了?

  不不不,臣不敢,臣哎王尚书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子,是我说错话了,杜总管见谅。

  其余人默默地收起姿态,尴尬地说:确实是我等太放肆了些,一定改正。他们当着皇上的面吵吵闹闹也是常事了,皇上心情不佳时确实也懒得听他们掰扯,但如此训斥他们还是第一回 。

  第二日,有大臣在朝会上提出皇上选秀的提议,宫中唯有太子一个实在太孤单了,赵氏江山总不能将来沦落到只有一个皇帝,连亲王都没有,何况,谁又能保证太子一定能平安长大,谁能保证他能延年益寿,一旦在他这断了传承,那皇室嫡系血脉就断了。

  这个话题已经许久不曾有人提及了,知道皇上与沈嘉关系的大臣都隐忍着没敢提,如今沈嘉离去,他们自然是要旧事重提的。

  只是他们过于心急了些,赵璋并未理会,反而一连几日揪住了好些大臣的错事,轻的杖责一顿,重的丢了性命,以致于满朝文武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再触怒龙颜了。

  大底人心里有了气就想找个途径发泄出来,原本寄希望于沈嘉离开后可以让皇上恢复正常的大臣们,知道没希望了,原本捂得紧紧的消息也不知从哪泄露了出去,起初只是在朝臣之间传播开来,渐渐的,连民间百姓也知道了沈大人与皇上的二三事。

  这消息属实?这种谣言可不能乱传,被锦衣卫听了去,咱们都得掉脑袋!

  大家都传遍了,这还能有假?你可知道,沈嘉的怡园如今是谁在住着吗?

  你是说这怎么可能?从未有过皇上住在宫外的先例,而且,而且那沈嘉不是已经离京了吗?还去了两广那偏远的地方,几年都不可能回来了,就算之前有什么,也该断了吧?

  哎谁说不是呢,可前些日子大家提议皇上纳妃的事情不是没能成么,反正咱们这样的品级也不用操心这些大事,只是得心里有数,小心被人利用了,当了那试探皇上的脚踏石,之前户部的冯郎中不就是榜样?

  冯丘贵啊?他之前因为商税变革一事颇受皇上重视,之前还听说他有望升迁,没想到竟然就此被夺了官位,真是可惜了。

  伴君如伴虎啊!

  哎,倒也未必要如此,太子已经年过十岁,身体康健,文武全才,德才兼备,是再好不过的继承者了,若是再多几个出来,呵呵我倒是愿意这朝廷太平些。

  快闭嘴,这种话也敢说不要命了!

  呸呸,不聊这些,说点乐呵的

  朝廷中,有事不关己不爱生事的官员,也有尊重皇上意愿的官员,但更有耿直迂腐严守礼教的官员,且还不少。

  从这个消息传开后,每日在朝会上弹劾沈嘉的奏折就很多,从人品到家事到为官全都被人拿出来刷了一遍,若是不认识这个人,恐怕早对此人印象深恶痛绝了。

  皇上,沈嘉年纪轻轻如何能身居二品高位?封疆大吏不仅管着百姓民生还管着军事经济,沈嘉如今二十出头的年纪,阅历尚浅,如此重担恐他担负不起啊!一位通政司的老官站出来说。

  赵璋表情淡漠,冷冷地问:此事已成定局,你们在质疑沈嘉才能之前是否先自省己身?他不配,你们就配吗?好啊,不如朕将沈嘉召回来,换你们任何一位去,如何?

  两广那样的地方,京中高官是不屑于去摊这浑水的,没什么油水不说还离京城远,真去了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至于官位低的,那想去也去不了,人家沈嘉好歹是从三品升二品,他们总不能痴心妄想连升三级吧?

  你们也不用处处为难沈嘉,过往他为人处世如何大家看在眼里,真敢说自己做的比他好的就站出来,不敢的就闭上你们的嘴!等沈嘉真犯了事再来与朕理论不迟!

  赵璋没有让人阻止流言的传播,这件事总会有爆发出来的一天,与其等时间沉淀后再让人拎出来说三道四,不如趁热打铁,坐实了这件事,也让大家知道,自己与沈嘉的关系不容外人插手。

  皇上,自古有云翰林院新的侍讲学士是从外地升迁来的大儒,声望极高,赵璋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人请来的,对于饱学之士,他向来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