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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废话,再不走条子就来了。不想走可以留在这里等死。”

  冷冷地留下一句,中年男人走进了里屋。

  PS。这种是对反派的描写,并不是我有的思想,希望评论区不要有奇怪的评论,“什么女人必须要生孩子,作者你要不要了解下思想解放”,这是无人区的真实评论,只不过被我删了。

  那是我当时描写女主去相亲时候那个恶婆婆的,然后有人用描写恶婆婆的言论来抨击我说这个作者封建思想要求女人必须生儿子。

  我真的笑死了,我一个铁钉,看到那个评论只想笑。

  我只是懒得吵,因为那个人看了好几本都在挑刺,带着本来就挑刺看文的心情能看出什么呢?自然也是挑刺的,再加上我本来写的也就一般般,中下水平,所以更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巴拉这些。

  喜欢的读者看得开心,我自己有事情做,有一点收入,每天能和大家交流就很好了。

  【毕竟我不写文就去打游戏,打游戏真的好花钱,我打的是端游,哗啦啦的一下子头昏就死命搞装备去了。】

  208.

  而另一边,已经是深夜了,整个J局却灯火通明。

  某个办公室内。

  “您好,周大哥。”

  韩城看到手机来电,直接坐直了身体。

  没办法,备注上的名字,就是他们这一代大院子弟的神。

  国内仅存的两位元勋之子,铁板钉钉的下一代继承人,偏偏个人能力强到离谱。

  15岁和老子闹矛盾辍学被送进了军营,不靠家里,从一个大头兵干到团长,退伍那年也才21岁。

  重新回去读大学,一边读书一边创业,十年不到累积了令人骇然的财富。

  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打下偌大的商业帝国后急流勇退,把公司股份划到儿子名字,打理交给小舅子和职业经理人,32岁那年才开始迈入仕途。

  可以说,这位是真正的人物,军政商都有他的身影。

  从来不出席任何晚宴,刚开始还有人不满,但是有人探了周老爷子的口风后,却都噤若寒蝉。

  “他现在就是个疯子,你们想和疯子打交道吗?”

  是的,周继深就是个疯子。

  在他女儿失踪后,在他妻子郁郁而欢后,他就疯了。

  如果不是一生要强的老父亲含泪跪下求着他看看只有不到10岁大的儿子,他早就自杀了。

  所以,当他听到儿子急匆匆的赶回家,告诉他,也许女儿找到了的时候,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在...在哪里?”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他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按在扶手上的掌心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

  “爸,可能情况不是太好...我也不能确定。”

  周寻。

  原本的名字是周云辰,为了提醒自己时刻不忘找回自己的妹妹,在那年自己改名成了周寻。

  “说。”

  周继深虎目含泪,看着自己长大了的儿子,却不想这一怒吼惊动了周家老太爷。

  “出什么事了?”

  周老爷子已经八十好几了,却精神矍铄,拄着一只龙头拐杖走进了儿子的书房。

  战乱年代,30岁才娶了媳妇,次年有了周继深,那个年代体谅妻子,条件也不好,在别人家4、5个孩子扎堆的时候,他坚持只要一个。

  这一声光明磊落,唯一的错误就是到了中年被人设计有了个私生子,害得老妻抑郁而终,所以对大儿子越发愧疚。

  他的大儿子有出息,但是命也不好。

  好不容易找了个喜欢的对象,结了婚儿女双全,结果小闺女刚出生就在医院不见了。

  至今下落不明,儿媳妇走了,他们周家,还剩三个大老爷们孤苦伶仃的。

  他老头子倒是无所谓,一把年纪,戎马一生,对得起国家,只是唯一放不下这个大儿子罢了。

  “爸。”

  “爷爷。”

  深吸了一口气,周继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爸,没什么事儿,你先休息。”

  “我都听见了,是不是,是不是囡囡找到了?”

  周老爷子突然大声问道,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

  “云辰,你先扶你爷爷坐好,然后继续说,说给你爷爷听。爸,你先别激动,还没确定是不是。”

  周继深让自己的老父亲别激动,但是自己的手都在发抖,根本没办法站起来扶着父亲坐下。

  当年在边境执行任务,一个人打八个,他拿枪的手,都没有抖过。

  如今,女儿的一个消息,却让他全身都在颤动。

  “爷爷,爸爸,是这样的。”

  周寻已经冷静下来,“今晚是周岁岁生日。”

  他提到这个名字是,毫无感情,就像个陌生人,而周继深和周老爷子则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有个女网红自杀了。”

  两人的疑惑更甚了。

  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吗?

  周寻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继续说道。

  “自杀的女网红,是我的堂妹周岁岁钓的几个男人养的替身。”

  周寻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我已经让人去找那个网红的照片了,因为从来没有露过脸,但是能当周岁岁替身...”

  替身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你继续说,说说你了解的情况。”

  周继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儿子继续说,可是放在扶手上的手已经死死握紧。

  “18岁,出身孤儿院,18年前的冬天被人遗弃在孤儿院外。”

  不知是在想念他的妹妹,还是在想着什么。

  说道这里,周寻一个三十岁的北方大汉已经泣不成声了。

  他妹妹,他可怜的妹妹就是出生在一个冬天,出生没几天都被人偷走了,就是十八年前。

  210.

  “那个...女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周老爷子看了眼已经失语的儿子,颤声问道。

  “今晚自杀了,J方还没公布结果,和她一起的还有捡到她把她养大的孤儿院护工。她在遗书上说,她给阿姨那瓶是维生素,只有两片安眠药,希望J方把她阿姨送到医院。”

  “那她呢?我问你那她呢?”

  周继深突然像个暴动的狮子,怒吼出声。

  “她...她说她吞下了整瓶安眠药。”

  周寻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爸...如果她真的是小妹...我们怎么办?”

  他害怕父亲和爷爷看不起妹妹被人包养过。

  他看完了整篇遗书,堂堂八尺男儿都留下了几行热泪。

  根本不是他妹妹的错,错的是这个社会,是那几个人渣!

  他妹妹有什么错?

  吃不饱穿不暖活到现在,没有上过一天学,没有一个人教育过她如何成为一个好人,这个社会却还要求她有道德?

  连死后都怕麻烦别人的姑娘,这个社会凭什么对她指指点点?

  即便不是他妹妹,他也打算每年去那个姑娘墓前给她烧柱香。

  呸呸呸,人还不一定有事,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先打电话过去,问问负责的是谁?没有什么怎么办,如果真是你妹妹,生是我们周家的人,死...”

  周老爷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这一辈子,送走无数战友,送走老妻,送走那个自己不喜的小儿子,现在又要送走自己素未谋面的小孙女了吗?

  他上战场前,村里算命的老头对他娘说,他命硬,死不了。

  是挺硬的,他的妻子儿子儿媳,都被他克走了,现在要轮到苦命的孙女儿了吗?

  他想到此,也是老泪纵横,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恐怕不行,我已经打电话过去了,负责的是韩家的人。说上面下了死命令,这件事,闲杂人等不得过问。”

  周继深回过神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纵横官场多年,怎么会听不明白?

  “不是简单的自杀?牵扯到什么事?”

  不然哪会这么严格?不然他儿子想要过问这样一起自杀案,不会这么困难。

  “牵扯甚大。”

  周寻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打印好的A4纸,递给了父亲。

  他没想到爷爷也在,所以只打印了一份。

  “复印一份。”

  周老爷子开口道,这件书房自然有复印机。

  周老爷子掏出随身携带的老花镜,和儿子一起看了起来,房间变得沉默。

  周寻却知道,这时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妹妹,就这张纸上的内容,还有他妹妹去报案时收到的冷遇,这四九城,怕是要变天了。

  他沉默地看了眼天花板。

  变天了好呀,他们周家沉寂太久了。

  久到这座城里,都只记得白痴一样的周岁岁母女,而不知道周家的手段了。

  周继深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心情看完这篇长文的。

  当看到那个姑娘说,吃了十六年的开水配馒头,有些时候还抢不到得饿肚子的时候,当看到她说她16岁都不到一米五的时候,当她大大方方地把自己曾经被人包养的事实说出来后,他不知是想到自己在外毫无音讯的女儿,还是害怕这样的遭遇就是自己的女儿的遭遇,他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纸上,打出一道道泪的印记。

  至于周老爷子,老花镜上一篇氤氲,周寻没敢再看。

  “爸爸、爷爷,先,看看有没有办法拿到她的血液样本或者毛发样本吧。”

  周寻平时话也不多,但是现在真的很难承受这种压抑的气氛。

  于是便有了这通电话。

  “小韩,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韩城一惊,顿时叫苦不迭。

  今晚已经有许多他同辈的大佬给他来电了,他全部推掉了。

  这位不会也...

  难道周寻也...?

  这姑娘到底啥人啊?

  “周大哥,我能办到我一定办,但是要是不行,我也希望你能谅解。”

  周继深开的免提,周老爷子擦擦老花镜上的水雾,点头示意儿子让对方继续说。

  韩城不愿意,他这张老脸自然还有别的办法。

  “嗯,那个女孩子,可能是我被人偷走18年的闺女。我想知道,她还好么?”

  韩城的耳边宛如一道惊雷炸响,手机都要拿不稳了。

  看了眼窗外灯火通明的夜色,韩城知道,这个天,怕是要变了。

  206.

  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周继深不可能和他开这种玩笑,哪怕是周寻跪下来求他都不可能。

  “周大哥,上头的命令是,不许人过问这个姑娘的生死。”

  因为她是目前唯一活着的证人和检举人。

  不允许任何势力知道她的消息。

  但是...

  “我不能给你透露她的消息,但是如果你想验DNA,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拿样本过这边,我这边也有专业的检测。”

  “如果,如果能证实你们的关系,这件事,你或者说周家才能有知情权。”

  “我相信你。”

  周继深果断说到。

  真不真无所谓,他能验第一次也能验第二次,这些都不用犹豫。

  周老爷子也点了点头,

  “一会阿寻过去送和我们一家人的样本,一切就拜托你了。”

  周继深现在位高权重,周老更是从高位上退下来的有功之臣,其实他只需要给周寻的样本就可以了,但是,一家人的样本送过去,也是一种警示,警示这件事,马虎不得。

  果然,韩城一听,神色一紧。

  “好,这件事,我亲自去办。”

  “不管是不是,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周继深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挂断了电话。

  “爸,我托人找到了那个小姑娘的照片。”

  周寻看了一眼手机后说道。

  “拿过来我看看。”

  周继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这是他今晚第几次做这个动作了,比他过去一整年做的都还要多。

  “是很像周岁岁年轻的时候。”

  周继深看了一眼,却不能看出什么。

  他没有妹妹,周岁岁长得很像他那个便宜弟弟,女儿肖父,他其实也不能确认他的闺女儿究竟是什么样子。

  “等个结果吧。”

  周老爷子没有去看照片,他看到周岁岁母女,总是能想起自己犯下的过错。

  “你先把样本送过去吧。”

  周继深从头上拔下一撮头发,递给了儿子。

  周老爷子拔的是一根银发。

  周寻用一个透明袋子分别标记装好,冲父亲、爷爷点点头转身出了老宅。

  “爸,休息吧。”

  说是这么说,但是周继深知道,今晚的周家,怕是一个不眠夜。

  他不知道的是,四九城内,同样有人对他的闺女儿魂牵梦绕,茶饭不思。

  “你来这里做什么?”

  盛严明看着出现在卧室门口的云澈,面露不善,像是一只被人入侵领地的雄性一般炸毛。

  他脸上此时鼻青脸肿的,他却无暇顾及,怒视着云澈。

  可对方却丝毫都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走向了衣帽间。

  看着衣帽间内满满当当的东西,他就知道,她真的什么都没拿走。

  房子还给他们了,床头柜上放着他们给她的卡,一动不动都退回来了。

  柜子里的首饰还陈列在内,密码他们也都知道。

  衣服、包包摆放的整整齐齐。

  她什么都没带走。

  孤身来,孤身走。

  果然,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钱,她从头到尾要的只是那个人的爱。

  可惜,到死,那个人都不爱她。

  为什么,不能喜欢喜欢我呢?

  你要什么,我也可以给你啊。

  哪怕你要我的爱,要我云家未来主母的位置,我都可以给你。

  无非就是挨顿打。

  云家的72道鞭刑,我给你受了,你回来好不好?

  没有外人知道,他爷爷当年为了他的奶奶,选择承受了72道鞭刑,九死一生,才把他奶奶八抬大轿风光娶进门。

  他也可以的,他原以为他对她不是爱,只不过是一份寄托。

  但是当他今夜看到周岁岁内心毫无波动,一心只想着她的时候,他知道他完了。

  可惜她却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

  为什么,他和她,总在错过。

  如果爱情要分先来后到,为什么他总是来迟一步?

  云澈靠着首饰台,滑落到地上,掩面哭泣。

  房内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隔壁的书房又来了两个人。

  苏朝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把兰心常用的琴,眼睛看向角落竖着的琵琶。

  她告诉他,她最厉害的其实是琵琶,最喜欢的曲子是《霓裳》、《六幺》。

  他当时不懂她眼中的哀色,不明白她为什么对琵琶女能有如此深的感情。

  现在想来,她是不是把自己也看做了琵琶女?

  自身怀才不遇,丈夫寡情重利,社会冷漠无情,不就是她的遭遇么?

  所以她才从来不弹琵琶。

  手里紧紧握着那只录音笔,从一直没有勇气按下播放键,他此时才知道,他是个懦夫。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他口中不断默念这一句话,念着念着就哭了,

  闭着眼,手指轻轻地拨弄琴弦,仿佛佳人还在侧。

  睁开眼,却发现只有角落棋盘旁坐着沉默不语的景轶然。

  他自嘲一笑,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都是痴儿,都已错过。

  空悲切!

  景轶然看着棋盘上这局残局,眼尾泛红,她答应过他,等他回来,继续把这局棋下完的。

  她失约了。

  呵。

  小骗子。

  景轶然在心中骂了一句,泪水却已经模糊了双眼。

  这局棋,怕是再也没有人同他下完了。

  “你后悔了吗?”

  苏朝的声音响起,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却无人应答,或许,也不需要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