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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三尺有亡夫第89节(2 / 2)

  沈念荷虽说被她用灵蛇挡住了曾岩的袭击,伤口大多被药峰长老好生治疗过,只是外伤还要躺在床上静养些时日。

  几个相熟的弟子绕着她的床边围了一圈,叽叽喳喳询问着她的伤势,沈念荷冲她们笑了笑,安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那个曾岩就是自寻死路,阿荷你也不用担心,是他先违反规则的,云清派掌门怨不到你的头上。”

  “就是啊师姐,你还是好好养伤,这些事情之后再说。”

  林微微皱了皱眉,小声嘟囔道∶“今天真是晦气,刚听人议论,药峰那个病殃殃的赤焰师兄也死了,果然贱人都是扎堆去死的。”

  炎锦儿闻言一愣,惊讶道∶“赤焰师兄死了?那他要回南离吗?”

  沈念荷原本安安静静听着她们说话,闻言好奇道∶“为什么要回南离啊?”

  “啊……因为赤焰师兄的母亲是南离的上一任国师炎琼华,应该也算是南离国人吧。”

  炎锦儿摸了摸下巴,解释道∶“南离国有传说,将死者的骨灰找到一处山崖撒下随风消散,一切罪孽都一笔勾销,长眠于南离的土地,下一辈子便会重新生出干净的魂魄,继续生活在南离。”

  岳爻附和道∶“这习俗还挺有趣的,算是魂归故里了。”

  沈念荷张了张嘴,本想也说些什么,刚抬头却猝不及防对上了晏吟秋的眼睛。

  晏吟秋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门框之上,那双清冷的眸子正沉默打量着她,似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晏夫人……”

  沈念荷下意识坐起了身子,林微微紧跟着回头,看到晏吟秋的时候脸色下意识一僵,慌慌张张拉起了旁边的炎锦儿,“我……我们先走吧,就不打扰沈师姐了。”

  炎锦儿愣了一下,连忙紧跟着起身,和其他几人一起走出了沈念荷的房间,路过晏吟秋身边的时候下意识转头看她。

  林微微胆战心惊,根本不敢和晏吟秋有所交流,她死死握着炎锦儿的衣袖,轻声问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就是那个传说,南离国的传说。”

  “你说这个啊……”

  炎锦儿挑了挑眉,随口道∶“真的假的谁又能知道呢,就算是赤焰师兄的尸首要回到南离,估计也得费好大一番功夫。”

  晏吟秋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直接了当道∶“听系统说你想要向我道谢?”

  沈

  念荷闻言一怔,像是没有想到晏吟秋会在这么坦然提起系统,刚想要点头,却听到晏吟秋说∶“就算是不为了救你,以曾岩的心性以后也可能会威胁到我,现在不过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沈念荷垂下了眸子,轻声道∶“我本来想和他同归于尽,现在突然捡回了一条命,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她从来没有做过系统的任务,因为对回到原来的世界没有任何幻想,父母惨死,家破人亡,就算系统给了她新的身份和人生,沈念荷也不想回去。

  然而晏吟秋闻言却并没有安慰她,而是淡淡道∶“你可以自杀。”

  “什么?”

  “如果自杀做不到的话那就好好活,去过一下除了报仇之外的生活,就当是你的报答吧。”

  晏吟秋并没有想要多留的意思,她缓缓站了起来,扔下一句话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沈念荷看着她的背影,忽而轻声说道∶“从前上学的时候我听过一句话,世界是我的牡蛎,我将以利刃开启。”

  她微微一笑,补充道∶“这句话很适合你。”

  晏吟秋闻言回过了头,淡声道∶“你们这些任务者说话怎么都怪里怪气的,我吃牡蛎从来不用这么麻烦。”

  “我的牙齿还不错,一口一个,嘎嘣脆。”

  第72章

  几大宗门的宗主长老今天跟着看了一场闹剧,如今当事人师月素已经先行离开,碧羽也被萧韵仪带下去医治,他们还待在这里倒像是故意等着太虚宗笑话似的。

  江轲与江景鹤针锋相对,一个是太虚宗名正言顺的宗主,另一个是太虚宗实际的掌权人,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只是不知谁输谁赢。

  在场众人皆是人精,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更没有一个率先提出要先行离开,各自眼观鼻鼻观心充当隐形人,常言道法不责众,大家一起得罪人就算不得是得罪人了。

  “比试台应该已经修好了。”

  郁承轻咳了一声,终于打破了漫长的沉默,缓声道∶“既然今天之事已经解决,诸位道友还请一同回去观赛吧。”

  “郁长老说的是,大家还是都散了吧。”

  “对对对,还是宗门大比比较重要。”

  偶尔有几人附和郁承的话,大家纷纷松了口气,不约而同选择从这处是非之地离开,生怕慢了半分会引火上身。

  江景鹤淡淡扫了江轲一眼,说话丝毫不留情面,冷声道∶“今日赤焰袭击师碧澜之事,宗主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赤焰几斤几两大家心里都清楚,一个病入膏肓的病秧子连气都不够喘的,今天竟然有本事封住师碧澜的灵力,还能拔刀杀人,正正好好被所有人发现,这背后怎么可能会没有江轲的手笔。

  然而江轲对此却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故意道∶“自然是有。”

  “师月素行事悖乱,赤焰暗藏祸心,这是太虚宗管理不周,我身为宗主自当拨乱反正,以正宗中风气。”

  “是吗?”

  江景鹤闻言眸色晦暗了些许,唇畔笑容更冷,全然不见素日里平静冷淡的模样,话语像一把尖锐的刀,直接划破江轲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