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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2 / 2)


  现在可是七十年代,只要作者不ooc,这不就是注定的死局吗?

  面对沅舒窈好奇又疑惑的注视,李桃花摆摆手,笑着转移话题:“没什么,我就是以为他找你有什么事。对了,我找我妈要了风干的艾草,点了熏屋子,能驱蚊……”

  这次的雨没落多久,晚上下了一夜,到第二天就放晴了,社员们自然恢复了上工。

  有了那一次被李桃花骗出去的经历,之后赵言诚也没办法把沅舒窈单独给约出来过。

  于是他揣着东西,每天在裤兜里揣着,却始终没能送出去。

  五月初回来,到七月蜀地盛夏,沅舒窈也已经回来两个多月了,g市家里一封信也没来过,沅舒窈也没惦记着,每天都努力上工。

  真正干过农活的人才知道,所谓的田园生活并没有诗词歌赋中吟唱地那般轻松惬意。

  沅舒窈都是被赵言诚特意暗中照顾着的,每天也觉得累得能脱层皮。

  特别是夏天,本身就空气闷热潮湿,还要去山上干活,沅舒窈整个人都像是晒蔫了的小白菜,没精打采的垂着眉眼,让人看了就觉得脆弱易碎。

  王博提议让她在家休息几天,沅舒窈却不肯,她坚持要上工挣工分。

  之前她还能时不时从城里得些粮票补贴,可这次之后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沅舒窈虽然多愁善感心思细腻了些,却也没到不同俗物的地步,明白现在只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赵言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没办法,只能安排了李桃花过去跟她一组,然后让李解放以照顾妹妹的名义,给两人安排到活儿比较轻松的那一块。

  拐七拐八,就是怕被人发现,他自己倒不怕,就怕队上的人到小沅同志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惹了她不高兴。

  饶是如此,沅舒窈还是觉得自己过得很艰难,每天都在数着日子硬撑,完全感受不到什么自由自在。

  “我以后不要在乡下生活。”沅舒窈偷偷跟李桃花说,语气很认真。

  原本她还想着像田园诗歌中那样就生活在乡下,每日里种种地放放牛,惬意且淡泊,可真体验过了,她的想法就完全改变了。

  苦中作乐虽然美,可她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吃甜的。

  李桃花失笑:“你以后肯定不会在乡下生活!”

  不是废话么,看男主那股子劲头,只要窈妹不走或者不嫁给其他人,以后肯定是要跟他处一对儿的。

  作为男主的老婆,怎么可能一辈子在乡下过日子。

  沅舒窈不知道她的想法,左右看了看,又凑过去一点,在李桃花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我以后要参加高考,考回去!”

  李桃花干活的动作一顿,诧异回眸看她:“你怎么知道高考会恢复?”

  沅舒窈抿唇,眼神里带着点小得意:“能想到这个的应该不少,科举制在国内存在了那么多年,还是有它存在的意义价值的,只要国家想要发展,高校必定要重新面向社会招纳知识型人才。”

  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只是没有人能像她这样提前知道具体的时间。

  李桃花想了想,觉得这个说法确实很有道理,不由暗自感慨,果然走到哪里都不缺聪明人。

  “说真的,你对赵队长,是个什么想法?”

  近距离围观了两个来月,李桃花觉得自己看不懂了。

  要说白月光对男主完全没感觉,那也不是。

  因为她发现沅舒窈对其他男同志,包括对她明显表现出有意思的男知青王博,都是一视同仁地冷淡到忽视,能不搭理绝对不会搭理,必须要交流,也是只言片语就结束了对话。

  就她跟白月光做朋友形影不离的这两个来月,李桃花发现她愣是没跟队上的男社员说过哪怕一句话,顶多也就是跟唐勐海他们三个男知青说过几句,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

  用几十年后的话来说,这就是个拥有女神配置的异性绝缘体,就算是她本身长得好气质佳又多才多艺,周围的男同志也只敢私底下蠢蠢欲动,到了她面前,一个比一个从心。

  就连王博都不敢太过主动地去接近,只占了个近水楼台的便宜,时不时拐弯抹角表达自己的态度。

  在这样一个前提下,白月光只对男主展现出喜怒哀乐,李桃花敢以吃翔发誓,这都还叫没意思,那世界上还有爱情吗?

  可要说有意思,白月光却又始终没有明确地发出讯号,就连跟她这个朋友也没表露过一分一毫。

  这样的状态也不像是演出来的,人要是能演得这么入骨,那可也太吓人了。

  憋来憋去,趁着现在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在这里给玉米杆剐叶子,李桃花干脆直接问出了口。

  沅舒窈没想到她忽然冒出这么个问题,热得绯红的脸上猛然升温。

  不自在地别开脸,沅舒窈假装自己很忙,伸手一边剐叶子一边含糊其辞:“什么看法?能有什么看法呀。”

  李桃花一看有戏,心里生出凑cp的兴奋,扯住她胳膊不准她逃避:“还能是什么看法,当然是适不适合搞对象啦!”

  “呷!”沅舒窈吓了一跳,要去捂她嘴,可自己双手都不干净,只着急得往周围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听见,才跺脚恼她:“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李桃花赶紧哄人,等哄好了才正儿八经地问:“说真的嘛,你难道看不出来赵队长对你有意思?”

  沅舒窈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不过也没之前那么难以接受了,斟酌了一下,蹙眉犹豫道:“当然是知道的。”

  他都说过了,表现得虽然隐晦,可她又不是傻子,如何能感受不到。

  李桃花也皱眉,她觉得自己不该用不好的想法去看这么真实可爱的窈妹:“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一直也没表个态?总这样,我怎么感觉更不妥当?”

  就像是把人给吊着似的。

  闻言,沅舒窈有些介意,侧身回头正视着她:“这样不好吗?那我是不是应该走远一点?”

  李桃花:“为什么啊?你不喜欢他?”

  沅舒窈垂眸,看着自己划出小伤口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手指甲,半晌才抬眸,“也不是,但是,桃妹,你觉得我应该嫁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