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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殷旭打开礼盒,入目的是一套金光讪讪,打造精美的金冠,中间镶嵌着一块椭圆形的翡翠玉石,看着就富贵逼人。

  只是这金冠太过花哨,美则美矣却不怎么实用,真要有人戴出去,恐怕还得费尽心思保住自己的脑袋。

  殷旭丈量了下盒子的深度,发现礼盒不止一层,拿掉第一层后,第二层摆着一些零散的小玩意儿,有玉佩,有猫眼石,甚至有女人佩戴的首饰。零零碎碎的装了满满一层。

  他把所有玉属性的东西都挑了出来,一一把玩鉴定,最后把其中两枚没什么灵气的玉扣赏给了武胜和管家,剩余的全都拢到自己面前。

  管家和武胜面色羞愧,小声提醒他:“少爷,差不多就得了。”

  每每看到他们主子像捡白菜似的捡玉石,管家和武胜都汗颜不已,生怕他被三殿下嫌弃。

  以前他们怎么没发现少爷这么爱财呢?……也不对,看他独钟爱于玉石,对其他宝贝不屑一顾的样子,也许只是个人爱好?

  殷旭找了个布袋子把桌上的玉石统统扫进去,袋子口随手一扎,便丢进管家怀里,“替本少爷收好。”

  滕誉慢悠悠地喝着茶水,对他的行为不予评价,大概是殷旭挑东西的样子太随意,根本看不出一点贪财的样子,所以并不令人讨厌。

  殷旭眼珠子转了转,指着第一层放着的金冠问:“这玩意儿你应该是不会戴的吧?”

  滕誉以为他喜欢,摇摇头,“你要尽管拿去。”

  殷旭把那金冠拿到手上抛了抛,撇嘴道:“不要,金灿灿的丑死了,我只要正中间的这颗石头。”

  说着他直接用手把那颗翡翠扣了下来,剩余的金冠则随手丢在一边。

  滕誉眼睛抽了抽,这金冠他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多宝阁金大师的手笔,在整个大梁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竟然有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破坏了这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你是有多喜欢石头?”这一路下来,只要和玉能沾边的东西都被殷旭挑走了,即使他自己不要也都赏给了下人,竟然没给滕誉留下一个边边角角。

  “喜欢也谈不上,只是看不上那些黄白之物,还是石头好看。”在殷旭眼中,金银完全是死物,根本没有价值。

  曾经滕誉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座金佛摆在一起让殷旭选,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千万不要以为魔尊大人是客气才不选贵的,而是在他看来,银票可以买东西,金佛除了看没有一点用处。

  哦,魔尊大人到现在还不知道金子也是流通货币,不过就算知道大概还是会选前者,因为银票方便携带。

  殷旭把剩余的东西推到滕誉面前,哥俩好地拍拍滕誉的肩膀,“放心,拿人手软,本少爷不会让你亏本的。”

  滕誉瞥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笑着让韩森收好,他一眼就看出这礼盒还有第三层,应该是放银票之类的,不过既然对方没发现,他也不打算明说。

  魔尊嫁到 卷一 神奇的少年 050 不会也是正常的

  “过了这个州府,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不用五日就能抵达京都,到了京都可就没有现在这种逍遥日子了。”滕誉感慨道,似是舍不得这样的好日子。

  他们这一路走走停停,原本半个月就能到的路程拖了二十天,吃好喝好还有礼收,自然是逍遥的。

  不过滕誉如此高调也不全是为了敛财,而是他发现霍天某些方面太单纯,想让他提前见识一下官场的阴暗。

  回想多日前两人的那场对话,滕誉至今还没缓过劲来。

  记得当时两人正说到朝中的形势,他便随口问了一句:“你觉得做官之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对方答:“升官发财啊!否则为什么全天下人都挤破了脑袋想做官?”

  这答案倒也没错,于是他又问:“你觉得为官之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手握大权!如果连权利都把握不了,那这个官做了也没意思。”

  好吧,也对,“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官才是成功的?”

  “风风光光的升职,偷偷摸摸的发财。”滕誉汗颜,这答案若是让朝中那些文臣听了,霍天非得被唾沫淹死不可。

  “……那如何辨别一个官是好是坏?”

  “听话的官就是好官,不听话的官再好也没用。”

  “那如果上位者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而有些官却依然按照对的方法去做,那也算是没用的官吗?”

  “既然是上位者,那么错误的决定也必须是正确的,否则人人都以为自己是对的,岂不乱套了?”殷旭当时还有句话没说,既然是上位者,那谁敢说他做的决定是错的?

  “那遇到不听话的怎么办?”

  “杀了,不听话的人留着干嘛?”

  “那如果你入仕为官,下属的官员不听话的都杀了吗?”难道他给自己招了个铁血盟友?

  “看心情,想杀就杀,不想杀……就让他变成听话的不就好了?”其实,魔尊大人最喜欢的就是傀儡,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懂得遵命行事,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滕誉暗暗腹诽:好吧,原来不是铁血,而是冷血。

  “若是你的上峰阻碍了你的官道,也直接杀了?”

  “既然是上峰,那他的权利一定比我大,一个不能为我所控制的人,是我想杀就杀得掉的吗?这种时候应该步步为营,等有必胜把握了再下手,否则死的就是我自己了。”

  想当年他为了杀阴魔老怪,可是忍了十年之久,更是用十年的时间来布局,潜移默化地改变身边人的思想。

  滕誉听到这里略微有些欣慰,毕竟对方还知道要步步为营,不算太鲁莽。

  可是这样一个棱角分明不懂掩饰,或者说懒得掩饰的人,绝对不是纵横官场的料子。

  “要我说,要做就要做站的最高的那个,我助你登基,你予我权利,待入京后,你我立字为据,省得将来你过河拆桥。”

  “……”滕誉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还能立据为证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结党营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