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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第104节(2 / 2)


  景玉心不在焉的,愣了一下才回答:“嗯……约好和希尔格一块去看新包装。”

  克劳斯没有说什么。

  他手里面拿着装满水的瓶子,晃了一下。

  太阳透过瓶子照过来,克劳斯先生的手指泛出一种干净利索的白,好像刀刃上的一抹光。

  “你似乎和希尔格走的很近,”克劳斯若无其事地说,随意地和她聊天,“在你那些合作伙伴中,你提到他的次数最多。”

  “因为其他人现在只是占了一部分资金,”景玉想了想,告诉他,“他们都有其他更高的追求,比如说玛蒂娜,比起来经商,她对数学更感兴趣,或许会选择一些深入研究数学的专业。”

  德国人就是这样,他们很多人会在读大学读到一半或者即将读完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的“真爱专业”,再选择申请更换专业,重新开始读书。

  就像他们对延毕这种事情毫不在乎,哪怕多花四个甚至五个学期读完原本的课程,也不会令他们为此焦虑。

  景玉的这番解释显然并没有令克劳斯满意。

  他轻轻地嗯一声,忽然又问:“现在追你的男性,已经排到第几位了?”

  景玉:“啊?”

  她愣了一下,仔细地看克劳斯的脸。

  这场悠闲的谈话之中,克劳斯始终没有看她的眼睛。

  这其实有点点不礼貌,之前克劳斯告诉过她,无论什么时候,在和人交流的时候,为了表示尊敬、或隐藏自己的其他情绪,最好都要直视对方的脸。

  如果心虚或者紧张的话,就抬头,稍稍看对方的眉毛位置——这个小技巧下,对方仍旧会误以为你在与他对视。

  克劳斯教的这么好,但他现在却没有看景玉的眼睛。

  他在看手中装满水的瓶子,很多德国人都爱喝这种含有大量细密气泡的水,克劳斯也并不例外。

  克劳斯若无其事地说:“作为你的date对象,我关心你的感情生活会让你感受到不适吗?”

  景玉:“嗯……好像并没有。”

  克劳斯又喝了一口水。

  “不过——”景玉朝他的方向倾身,上半身贴近他,“在回答你之前,我还得了解你的想法。”

  她今天穿的衣服宽松,外加姿势原因,只要克劳斯一低头,就能看到印着红色玫瑰痕迹的雪山。

  克劳斯并没有看,他转开视线:“什么?”

  “我想知道,”景玉贴近他,“难道您这种行为就是吃醋?”

  “德国的确有一部分人喜欢吃醋,”克劳斯平静地解答她的疑惑,“土豆色拉、酸脊肉、炸鱼……这些菜里面不都喜欢放醋吗?哦,对了,甜心,不过不经常吃米醋,大部分是一些果醋。”

  景玉嗯哼一声,笑眯眯,手托腮:“先生,我的意思是‘jealous’。”

  克劳斯手指冷静地点着凝聚着小水珠的塑料瓶身。

  “沮丧、或者生气,”景玉看着他,“有吗?”

  克劳斯喝了口水。

  “那是幼稚鬼的表现,”他将瓶子放在旁边桌子上,躺在躺椅上,微笑着看她,“我不认为我会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我需要提醒你,宝贝,我已经三十多岁了,不是那些会捧着玫瑰花挤上地铁、在很多陌生人注视下对你大声表白的年轻人。”

  景玉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手指点着腮。

  “不过,我需要再次提醒你,”克劳斯看着她,“你不可以同时和第二个男性保持date,如果你想,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景玉想。

  提醒你做什么?好方便让你拎着枪、一下子崩掉对方的脑袋吗?

  景玉才不傻。

  为了报答景玉那“舍包为人”的精神,在这次约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克劳斯慷慨地让景玉挑选了自己想要的订制包,不过这次需要等半年之后才能拿到。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半年之内,景玉想要提前结束这段关系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她收到这珍贵的礼物。

  不过景玉目前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她如今在曼海姆和慕尼黑两地跑。

  为了方便,也是为躲开仝亘生那一家人,景玉并没有选择在慕尼黑租房,她有几个常住的酒店,基本都能拿到折扣;或者,去睡克劳斯先生。

  ——有事情求助或者的确生理冲动的话,就打电话约克劳斯先生。

  ——其他人想请克劳斯先生帮忙,挖空心思送礼物或者制造机会偶遇。

  ——换个角度想,景玉这算是睡克劳斯先生一次、再请他帮个忙。

  ——何止白女票,这简直是剥削啊。

  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有剥削克劳斯先生的机会。

  景玉觉着自己赚了。

  克劳斯先生对目前的约会频率也渐渐满意。

  本着严谨虚心的原则,克劳斯先生耐心地将他四年来探索到的、关于景玉每一处奥妙的技巧运用的炉火纯青,景玉显然很喜欢这种方式。

  她主动打电话要求见面的频率,已经逐渐地从之前的每两周一次,变成了每周两次。

  克劳斯先生认为,按照这个增长速度,距离每周七次的生活已经不太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