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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第95节(1 / 2)





  克劳斯回以微笑。

  这些阿根廷人是职业的马球手,是俱乐部中雇佣来、专门和成员打比赛的。

  尽管大部分成员的马球技术停留在0~1级,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狂热地爱好这项运动。

  克劳斯喝了口水,听到旁边的伯尔特抱怨。

  法国那边的反垄断监管机构正式对对方的企业进行反垄断调查,一旦指证成立,他们将面临开出的高额罚单。

  但这些和克劳斯、和埃森家族并没有关系。

  埃森家族经营、绵延到现在,早就是棵坚不可摧的大树。

  克劳斯喝了水,稍稍休息后,又站起来。

  太阳照的他眼镜微微眯起来,映衬着眼底一点绿。

  不远处有个亚洲女孩,穿着俱乐部的运动衣,正在收拾着地上的一些狼藉。

  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像景玉。

  旁边的朋友也说:“克劳斯先生,那个是你的女友吗?”

  克劳斯说:“不是。”

  太阳火辣,那个亚洲女孩捡东西时的动作看起来十分艰难,她在绿色的草地上奔跑着,努力地去追赶着一张被风吹起来的纸张。

  大概是在外面晒得时间久了,她弯腰捡起,在站起时,身体晃了下,差点摔倒。

  伯尔特饶有兴趣地问:“你想过去帮助吗?”

  “不,”克劳斯顿了顿,他看向伯尔特,“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需要试探我。”

  伯尔特笑了,他问:“听说亚洲女孩很在意男友对其他异性的态度,你已经考虑到这种层面了吗?”

  克劳斯说:“和jemma没有关系。”

  他将手中的空瓶子丢进垃圾桶中。

  伯尔特热情地过去对这个亚洲女孩表达关心,但克劳斯并没有为此多停留,他转身离开。

  就在刚才,克劳斯清醒地意识到,他对那个女孩稍微起的那一点点恻隐之心,并不是源于他的心理疾病。

  而是因为——

  对方和景玉一样,都是亚洲人。

  克劳斯想起来。

  中国有一个成语,叫做“爱屋及乌”。

  景玉,就是那个“屋”。

  -

  接下来的一星期,克劳斯只在射击俱乐部中见到景玉。

  她最近去射击俱乐部的次数很多,或许是新鲜感还没有过去,也或许她真的迷恋上射击的感觉。

  在克劳斯的叮嘱下,西亚拉也开始不遗余力地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传授给景玉。

  虽然景玉在射击上的确没有太大的天赋,但也不笨,西亚拉确认,在经过长时间的严格的培训之后,景玉去参加一些小的、区域性质的比赛,或许能够拿到个奖牌。

  或许。

  景玉对自己拿不拿奖这件事情并不关心,她沉浸在快乐的新运动和自己的事业中。

  好几次,克劳斯暗示她想不想和自己约会的时候,都被景玉拒绝掉了。

  刚刚饱餐一顿的龙,暂时得到了一些满足,对男色并不是那么看重。

  钱更能令她兴奋。

  克劳斯过多的精力无处发泄,约着和伯尔特一起打马球,把注意力全都耗费在运动之上。

  但伯尔特和那个亚洲女孩进展飞快,才一周,两个人已经迅速确认了男女关系。

  不是date。

  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在又一场比赛结束后,朋友伯尔特享受着身后人的按摩肩膀,舒服地哼了几声,喝完水,用并不熟练的中文给对方发送语音。

  “窝矮拟。”

  三个字,没有一个音调在应该在位置上。

  克劳斯没有嘲笑他的语调,只是问:“你为什么不能让发音更标准些呢?”

  伯尔特没有正面回答,他使用了《蝴蝶君》中的一句台词,感慨自己女友的温柔和包容。

  “the oriental woman when she’s good,she’s very very very good.”

  克劳斯并没有对此作出评价,但伯尔特却展露给他看自己与他东方女孩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