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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第19节(2 / 2)


  在德国中,考取猎人执照的百分之七十都是女性,女性的优秀专注力和理性,让她们能够更好地胜任这项工作。

  参与这场围猎的也有很多英姿飒爽的女性,有个叫做丽萨的女性猎人,和景玉聊的很开,还给景玉看她的号角。

  狩猎结束后,丽萨会负责吹响号角。

  只是景玉还想着那两头红鹿,这导致她没办法进食。

  克劳斯吃的很多,他今天消耗了很多体能,需要鹿肉来补充。

  晚上,景玉做了噩梦,出了一身冷汗。

  当她尖叫着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克劳斯正守在床边。

  他穿着黑色衬衫,没有系领带,将景玉拥抱住,耐心地问:“甜心,你梦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景玉搂着他的胳膊,“我很害怕。”

  她想不起来梦里究竟是什么,好像是浓密的雾,她一个人在浓雾弥漫的森林中走,找不清楚方向,没有南北。

  “你已经安全了,别害怕,”克劳斯轻拍她的背部,问,“想看看沉睡的森林吗?”

  景玉茫然抬头看他。

  “现在吗?”她确认,“现在去?”

  克劳斯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克劳斯开着他的黑色库里南载着景玉沿着车道进入丛林深处,周遭黑漆漆的一片,虽然景玉知道这里并没有狼,却还是有些忐忑。

  夜晚沉睡的森林就像是古老的神明,景玉透过窗和车灯,能看到静谧的森林,趴在车窗上,隔着玻璃,繁星万千,星河璀璨,丛林寂静,隐约能听到动物的声音,这是在城市中看不到的明亮星空。

  只属于野外、丛林、河流,这古老的大自然。

  克劳斯将车子停在道路旁边。

  他进入了后排,打开车内的灯光。

  当景玉看到克劳斯取出随身配枪的时候,吓得叫了一声,手搭在车门上,摸索着开门的地方。

  “别怕,”克劳斯轻松将枪递到她手中,“我不会伤害你。”

  这不是猎人打猎时使用的手动拉栓步|枪,而是一把漂亮的、银色的小手|枪,防身用的。

  景玉第一次触碰到手|枪,愣了几秒,才握在手中,仔细看。

  “七年前,我考取了猎人执照,”克劳斯坦言,“我喜欢追逐和猎杀猎物的感觉。”

  景玉的指尖停留在枪管上。

  “当然,我也有必须要遵守的准则,不能射杀幼年动物,不射杀怀孕或者哺乳期的动物,不会射杀动物头领,”克劳斯说,“射击必须精准,一枪毙命——倘若没有打到要害,受伤的猎物有可能逃离,因为伤口感染或者无法捕猎而死亡。”

  景玉说:“我不是你猎人学校的学生。”

  克劳斯露出一个宽容的笑:“当然,你是我的龙宝宝。”

  景玉身体瘦小,她轻而易举地挪到克劳斯的座椅旁,骑在腿上,面对面,手中的银质枪精准抵在他的胸膛上。

  只隔一层黑色衬衫。

  全程,克劳斯始终纵容地看着她,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

  哪怕当枪口抵到他心脏处时,他的呼吸也没有乱。

  景玉盯着他的绿色眼睛:“先生,您不怕我开枪吗?”

  “你为什么开枪?”克劳斯微微偏脸,金色卷发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神明,“杀了我,以后谁付给你这么多钱?”

  景玉:“……”

  他说的好有道理。

  “况且,”克劳斯从她手中将枪拿走,把玩了两下,笑着说,“你都没有上膛,还想怎么发射子弹?用你可爱的意念吗?”

  克劳斯耐心地将枪随手拨弄几下,景玉听到细微的、机械碰撞的声音。

  他教着景玉:“下次拿枪威胁人之前,记得先装子弹、上膛,拔保险栓。”

  景玉一句明白没有说出口。

  因为枪管拨开裙子,贴着腿,威胁意味满满。

  这银质的金属质感明显,冰凉。

  克劳斯温热的手掌精准无误地掐住她的后颈,要坐在他腿上的景玉保持着与他对视的姿态。

  “看我,”克劳斯问,“这才是威胁人的正确姿势,学会了吗?”

  景玉说:“大概会了。”

  只是她的心脏完全不能冷静下来。

  豪无生命的机械触感让她打了个寒噤,而更令她恐惧的是它所代表的死亡含义。

  但凡有个不小心。

  但凡擦枪走火。

  克劳斯的大拇指摩挲着她后颈处那一粒痣:“schie? und tot!,一击必死。甜心,这是猎人的猎杀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