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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出恭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您也知道曲家不大,就那么几间屋子,他们争吵的又大声,我想听不到都不成。可不是我故意偷听的。

  行了,我也没怀疑你偷听,你说说看他们说什么了?

  何彦清了清嗓子,说:曲大人今日请您上门应该是为了他们家二爷进户部的事情,他们想通过你给二爷留个位置,他是举人身份,做不了主事司务,但做个不入流的小吏也好,总比闲在家里强。

  这也对,沈嘉好奇的是事后发展,何彦继续说:可是他们二爷不同意,还说会耽误自己读书,他可是要考状元的,沦落到给一个毛头小子做事,他不乐意。

  曲夫人极力劝他不要考了,连他爹都不信他还能考上,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总不能天天游手好闲地窝在家里不事生产,等他们分了家,他连家里妻儿都养不起。

  曲夫人还说,家里这些年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家里会赚钱的就曲大人和大少爷,那点俸禄哪里够家里开销,如果二爷也能有一份收入,日子会好过一些。

  可是曲二爷不仅没同意,还嘲笑他父亲奋斗了一辈子还只是个两袖清风的翰林,少爷,我觉得曲二爷不好,自视甚高,这种人您了不能收。

  我知道,如果曲大人开口,我大概会给他选择一个不错的岗位,但他如果做的不好,随时都可以走人。

  但现在人家没开口,沈嘉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回到家的时候还不算晚,沈母一边做针线一边等他归来,看到沈嘉回来立即迎上来。

  还挺早,我还以为没有三更你都回不来呢!沈母意味深长地说。

  今日是以前翰林院的同僚请客吃饭,他以前很照顾我,所以才上门叨扰去了。

  沈母知道他应酬多,只是好几天没看到儿子有点想念,她把手里的小衣服给他看:今天县主府的人来了,把嫁妆单子送来了,我一想到你很快就要成亲了,心里高兴这衣服怎样?

  沈嘉瞅了一眼她手上的小衣服,还真是小,如果她不说他还当是一块手帕呢。

  挺好看,给谁做的?

  你啊。

  啊?这么小我怎么穿,一只袖子都不够。

  是给你儿子的,想什么呢?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很快就会有孩子了,我有空的时候做一点,免得到时候匆匆忙忙的。

  沈嘉又不敢说话了,做就做吧,有梦想是好事。

  一会儿你也看看嫁妆单子,柳家做主的是她母亲,心意十足,陪嫁的都是好东西,你以后可不敢欺负人家。

  自然不会的。

  沈母又跟他说了些婚事的细节,仿佛沈嘉明天就要当新郎官似的。

  时候不早了,娘你早点休息。

  沈嘉落荒而逃,什么结婚什么生子全是他最头疼的问题。

  逃到房间,沈嘉正好撞见从密道里出来的赵璋,笑了笑,问:怎么这么晚了还来?

  想你呀,好多天没好好说话了。

  虽然大家知道他们关系亲密,但能避免误会还是尽量避免,所以最近皇帝都没召他进宫了。

  沈嘉刚被母亲虐过,这会儿兴致不高,唉声叹气地说:总感觉捂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可怎么办?

  赵璋挑挑眉,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把我带到他们面前,介绍说,爹娘,这是我夫君?

  第六十六章 朕敢喊,他们敢应吗?

  沈嘉相信赵璋真敢做出出柜的事情来,但他就没那么自信了,如果两人只是普通人,那的没什么,可一国君主断袖了,而且还有个固定的男性恋人,怎么想他都是会遗臭万年的那个祸水。

  别贫嘴,到时候让你喊爹娘你敢吗?

  赵璋淡淡地问:朕敢喊,他们敢应么?

  沈嘉郁闷了,当然不敢,估计知道赵璋的身份都能吓半死,说起来当年赵璋很得他父母宠爱的,在沈家的待遇比他还好。

  沈嘉去洗了个澡,换上清凉的睡衣,他在家穿的衣服有时候会让人做成现代款式,方便好穿,今天这身睡衣就是,扣子也是他找人用树脂打磨的。

  赵璋已经在床上等他了,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见沈嘉出来目光就定在他身上不会动了。

  怎么?哪里不妥?沈嘉低头看着自己,穿的很规矩啊,这样的睡衣沈嘉当年也给赵璋做过。

  赵璋声音低沉地说:再给朕做几套,要与曾经那些一模一样。

  沈嘉走过去,跪坐在床上,用力一推,坐在赵璋小腹上,笑着说:何必呢,反正都是要脱的。

  不用问也知道,他曾经送给赵璋的东西肯定被他扔光了,当初在金銮殿上看到的那双靴子也是赵璋故意找人做的,安的什么心他也能猜出来,在别人眼中稳重无比的帝王骨子里的矫情与记仇从来没变过。

  两人正进行到激烈处,房门突然被敲响,沈母高兴地喊道:嘉嘉,门怎么锁上了?你睡了吗?

  沈嘉和赵璋同时一顿,两人的深情对视也瞬间成了死亡凝视,然后同时推开对方,气氛立即尴尬起来。

  嘉嘉,你屋里的灯还亮着,没睡下吧,快开门,娘有好消息告诉你。

  沈嘉平复了一下喘息,才一本正经地回答:娘,您等一会儿,我刚沐浴完还没穿衣裳。

  沈嘉又推了赵璋一把,指了指密道,示意赵璋赶紧穿衣服回去,如果被沈母看到赵璋半夜三更在他房里,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赵璋不愿意走,他今天都准备在这边过夜了,他捡起地上的衣裳鞋子塞进被窝,然后整个人卷着被子滚到床铺最里侧,只要放下床帐外头就看不到床上有人。

  沈嘉觉得这样也行,扫了一圈没发现异常才穿上衣服去开门。

  怎么这么慢?沈母推开他走进去,一眼看到床边的矮柜上放着一本书,笑着说:还看书呢,怎么不多点几盏灯,小心眼睛看坏了。

  没看,是之前看的。沈嘉小心翼翼地拦在沈母面前,深怕她去床上看。

  沈母坐在桌边,看到床帐紧闭只以为沈嘉要睡了,沈嘉从小就有睡前沐浴的习惯,想来现在也是如此。

  我是来告诉你,刚才收到你大姐的来信了,说是再过几日就到长安了,你姐夫和瑜姐儿也一起来了,可惜涵哥儿被他祖母留下了,这这一分别也不知道以后那孩子会被养成什么样。沈母说起这事就伤心,同时觉得亲家母不近人情,哪怕看在沈嘉的面子上,也不该为难他们。

  沈嘉是知道的,原本只有大姐夫可以来,媳妇儿总要留在家里伺候一家老小,还是他大姐据理力争,才争取了同行的机会,可惜小外甥却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