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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捉虫)(2 / 2)


  辅警刚刚问完话,抬头看了会,感叹:“看来我们历史课本又得改了……也不知道美国人的历史好不好学。”

  “好学,毕竟他们建国时间短,”杜明茶说,“还没同仁堂建立的早。”

  说完后,她隐约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识转脸看沈淮与。

  后者正专心看屏幕,侧脸沉静。

  辅警倚着桌子站,拧开杯子喝几口热水。忽然想起一事,告诉杜明茶:“对了,你那书包和衣服都找回来了,你现在去认认?看看有没有少东西,可以朝那小子要赔偿。”

  且不论其他的,男人也都瞧不起温执这种欺负人的事情。

  杜明茶点头。

  她的书包安然无恙,但衣服都被烧掉了,只剩下残破的布料和黏在一起的黑色焦黑。书包只是脏了点,里面的东西都还没少。

  杜明茶舒了一口气。

  沈淮与看她宝贝地将书包里的东西整理好——

  一只男士的旧钱包,三张粉红色人民币单独隔开,最鼓的夹层中,一元的纸币占了大部分,透明的格子被硬币填满。

  总共几百块,她却当宝贝一样珍惜地搂在怀中。保温杯还是迪士尼前几年的款式,应该用了很久,边缘磕的掉了些漆。

  旧书包中,除这些之外,就只剩下两颗卖相不太好的苹果。

  杜明茶却为没有丢失这些东西而开心。

  她好像很容易快乐,刚刚还在捧着热水红眼睛,现在又因为这些小东西而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烧坏的衣服是不可能再穿了,杜明茶抱着书包,刚签名拿走,就听到外面有警察叫她:“杜明茶,过来一下,温执的家属想见你。”

  杜明茶愣了。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沈淮与。

  “他们准备用钱来换取你的谅解,”沈淮与问,“不过这些都取决于你,你想不想谅解?”

  杜明茶摇头。

  她还没到穷的吃不了饭的地步呢。

  这种情况下选择用金钱和解,除非她的脑壳坏掉了。

  沈淮与微微颔首:“去吧。”

  他和杜明茶在走廊上告别,站了一会,看着杜明茶瘦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她身后是长长暗影,面前却是无限阳光璀璨。

  白修还在警局外等着沈淮与。

  刚才一起聊天的那名辅警也要出门,和他并肩走了一段路,闲聊:“想追人家女孩子啊?”

  “不是。”

  “别骗人了,”辅警揶揄,“你那表现和说的可不一样。哎,兄弟,我这里给你提个醒啊,要真想追,你现在别走,继续陪着她,她现在很需要人关心,你现在一走,不就前功尽弃了?”

  沈淮与说:“她是我晚辈。”

  辅警哦了一声,了然于心:“侄女啊?”

  “不是,”沈淮与停顿一秒,“是孙女。”

  辅警:“……”

  沈淮与离开警察局,绿荫成行,鸟儿叽叽喳喳地叫,成双成对的,落在旁侧的车顶上,互相用喙梳理羽毛和翅膀。

  他拿出手机,从联系人中找到沈少寒的名字。

  看了几秒钟,又关掉。

  昨晚有个酒局,酒量最高的萧则行都喝多了,更何况少碰酒的沈淮与。他不胜酒力,在静水湾休息了一上午,下午正准备出去,刚好接到杜明茶的求救电话。

  多么凑巧。

  就像沈淮与过去二十多年不曾看清过任何一张脸,却在今年清晰地看到了两个人的相貌。

  一张是照片,身份至今不明。

  另一个就是杜明茶。

  后者极大可能会成为他的孙辈。

  白修迎上来,打开后座的车门。

  他有条不紊地汇报:“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邓老先生打过电话,他老人家马上就到。也和温执的父亲打过招呼,他说就按照您的意思处理,这次事情闹的大,让温执长长教训也好……”

  沈淮与上了车,身体微微靠着,闭上眼睛,太阳穴有些痛。

  平日里,他和沈少寒所在的旁支交际不多,联系也不怎么频繁。

  但沈淮与摸滚打爬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沈少寒比他那个好美色的父亲要强许多。

  他从小就知道韬光养锐,会露拙藏锋,和他那个继母周旋。

  沈克寒也聪慧,只可惜这种聪慧少用在正途上,内心狭隘阴暗,注定成不了什么大事。

  相比起来,沈少寒那一代的孩子中,他还真是最出挑的。

  沈淮与相信他能收拾好他父亲留下的残局。

  沈淮与说:“小白,给少寒打个电话,把今天的事告诉他。”

  白修疑心自己听错了命令。

  他迟疑:“给沈少寒打?”

  “嗯。”

  白修忍不住借着后视镜观察沈淮与的脸,他正在看窗外,辨不清神色,眼底幽暗冷静。

  按照沈淮与的话,白修忐忑不安地给沈少寒打了通电话。

  对方说声谢谢,问清楚杜明茶如今位置后,匆匆挂断。

  “先别走,”沈淮与说,“再等一会。”

  白修不懂得沈淮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老老实实遵守命令。

  邓老先生的车很快到了,他身体硬朗,走路健步如飞,身后紧紧跟着邓言深和邓斯玉。

  又过了一阵,才是沈少寒。

  他走的很快,下车后就疾走,几乎像是在跑。

  沈淮与隔着车窗看,直到沈少寒进去后,才收回视线,仍旧没什么表情,双手交握,放在膝上。

  没有笑容。

  “对了,先生,”白修忽然记起一件事,从包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单反,递给他,“这是那个摄影师一开始拍照的相机,里面还存了些明茶同学的照片,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确定里面拍到的照片如何,白修先来请示沈淮与的意见。

  沈淮与闭着眼睛:“里面东西全删掉,销毁内存卡。”

  白修答应一声,刚刚打开单反,又被沈淮与叫住:“等等。”

  白修回头:“先生?”

  沈淮与说:“我来删。”

  白修不疑有他,递过去,只是纳罕今天的沈淮与似乎不如以往杀戮果断。

  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

  沈淮与将黑色的相机拿在手中,往后翻了十几张,终于翻到杜明茶的照片——

  少女扎着马尾,只穿着条藏蓝色泳衣。劣质的泳衣丝毫无损她的青春,纯质若璞,浑然天成。

  她面对镜头,露出整张脸,脸颊上只有浅浅痕迹,笑容干净。

  明艳世无双。

  ※※※※※※※※※※※※※※※※※※※※

  解释一下前期不让二爷看到明茶的脸。

  因为不想让二爷看上去像沉迷美色,虽然他只能看到明茶的脸,但真正令他动心的绝不是这么一点。

  在以为明茶毁容时,二爷对她已经开始与旁人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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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宣传一下下本预收《可爱侵略性》

  上幼儿园第一天,妈妈指着杂志封面上的男人告诉盛柠:“这是你爸爸,总有一天,他会坐着劳斯莱斯来接你。”

  懂事的盛柠知道这是谎言,爸爸应该已经死掉了。

  她啃着凉掉、发硬的面包,在只有一点点温度的暖气片上努力烤热小手,决定原谅妈妈的用心良苦。

  直到她读高中,她爸爸真的坐着劳斯莱斯来接她了。

  -

  长辈安排,盛柠暂居世叔陆镜西家中。

  初见,他站在窗边,衬衫纽扣系到顶端,把玩着一支钢笔,芝兰玉树,光华内敛。

  唯一双眼深不可测。

  视线相触,盛柠内心生满春草。

  她小心守着秘密,隐藏从初见起就开启的漫长失恋。

  多年之后。

  新年家宴,两人都喝了酒,醉意熏染,月色皎如雪。

  欢声笑语,烟花漫天,盛柠与他并肩站,听他低声问:“怎么一直没找男友?”

  盛柠胡乱撒谎:“我暂时不想恋爱,现在以学业为重……您呢?”

  陆镜西侧身,眼底唯她,并无烟花:“我心上人现在以学业为重。”

  |小剧场|

  公司ceo陆镜西做事心狠手辣,雷厉风行。

  刚入职不久的盛柠不幸小号掉马,口嗨吐槽的贴子飘在论坛某区首页,长达二十页。

  代表名言:「微博统计人每年平均128次夜生活,陆总绝对严重拖后腿。」

  「评论过十页,我帮陆总完成今年小目标」

  同事出谋划策,一致建议盛柠在被陆镜西辞退前先行跑路。

  入夜,卧室,盛柠老老实实认错。

  陆镜西松了领带,眼眸沉静如水:“距今年结束还有三个月,除生理期外,至少每天两次才能达成你所说的目标。”

  “任务繁重,今后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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