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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2 / 2)


  夫妻一场,想在临死之前再回一次家,不算什么太为难的事,嬴政也就从了。

  没想到一到郢都,昌平君竟然就叛乱了。

  一开始,嬴政收到李信传来的,昌平君勾结楚人,准备叛乱的消息时,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想给昌平君一个机会。

  于是,在攻六国期间从未到过前线战场的嬴政,为了昌平君决定亲临一回前线。

  嬴政以为的是,有自己在,昌平君应该没这个胆子叛乱。

  但嬴政没想到的是,自己不去还好,自己这一去,昌平君以为自己是去对付他的,一个情急之下,竟然提前叛乱了。

  ☆、1806.19第二更已经换

  昌平君自然不知道,他的叛乱实际上早就成了一场笑话。

  因此,昌平君这头乱厢一起,李信就果然带兵镇压了昌平君的叛乱,只不过一日,郢都城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昌平君自知难逃一死,竟然冲进行宫劫持了芈妍,借此要求嬴政放他走。

  虽然嬴政知道,昌平君杀害芈妍的可能性不高,而且他对芈妍也没什么夫妻感情,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嬴政不能让人看见他不顾自己的王后。

  没办法,嬴政只好答应释放昌平君,但也因为此一事,嬴政对芈妍失望透了顶,庆幸自己没对芈妍投入感情。

  “你还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别老是拿死啊死啊的威胁寡人,寡人不害怕这个。”嬴政冷眼看着芈妍,开口说道。

  芈妍伏在地上,用最凄婉的声音说道:“求大王放过楚……”

  “不要提这种不可能的事!幼稚!”嬴政冷着脸打断芈妍的话,真是异想天开,这个时候还说放过楚国,你以为寡人几十万大军是来旅游的吗?

  芈妍不惧嬴政的怒火,径直说道:“大王可以灭楚,但请大王保留楚王宗庙和社稷,让楚国后人……”

  “保留楚王的宗庙和社稷,好让你们日日怀念准备造反吗?我告诉你芈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寡人不杀楚国王室就已经是大仁大义,你不要逼人太甚!”嬴政没有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

  六国王室嘛,现在是不杀,但是以后社稷稳了可就难说了。

  “那就求大王……”芈妍身体猛得向前一扑,跪在嬴政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云梦泽是我们楚人的祖先之地,求大王在云梦泽为楚人留下一块根基好吗?”

  “滚!”嬴政冷着脸,大声说道:“来人!王后累了,将王后请出去!”

  嬴政一声令下,立刻有宫人上前,扶着芈妍强行想将她拉开。

  “大王!放过楚国吧!求求你!放过楚国吧!”虽然人被拖走了,但芈妍声声泣血依旧从外间传来,清晰的进入嬴政耳中。

  嬴政微叹一口气,以一只手支住额头,眼睛微闭上,陷入了沉思当中。

  嬴政当然是不是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错了,而是芈妍这样子让他有些不安的感觉。

  嬴政后宫齐聚六国佳丽,他灭之前四国之时,那国的佳丽虽然伤心,但也不像芈妍这般刚烈难缠。

  只有芈妍……

  不是很好,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而是很好,楚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阿仲曾说过,楚乃蛮夷之地,蛮夷者作风彪悍,不容易臣服,楚人将会是大秦日后之串。

  以前嬴政还不太相信,但一看芈妍,区区一介女子都如此倔强与难以臣服,若楚人皆如此,难免影响大秦江山的安危。

  就在嬴政沉思之时,他听见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一阵香风袭来,一双又小又软的手,从背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父王,猜猜我是谁啊?”少女娇嫩的声音响起。

  “这是谁啊!肯定是父王的小贝公主啊!”嬴政抓住小贝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一边将旁边的果子点心往小贝手里塞,一边体贴的为小贝抹去额上的薄薄细汗,“小贝啊,郢都好玩吗?”

  “不好玩!没有娘也没有阿宝!”小贝噘着嘴,有些不开心的说道:“阿宝是太子,要留在咸阳监国就算了,可为什么娘亲也不在?父王,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娘亲啊?”

  “这个啊……等你娘亲攻下寿春吧。”嬴政抓住小贝的手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摊开看了看,小手细腻光滑,纤细如玉,明显是双少女的手,而不像以前那样,是个软糯糯的女童之手。

  刚出生的时候,还是个软嫩嫩的奶娃娃呢,怎么这么快就长成一个大姑娘了?都十一岁了,很快就要嫁人了!不想闺女嫁人怎么破?

  而此时在寿春城下,白仲见到了一个打死她都想不到的人,“不易,你怎么来了?”

  十四岁的白不易本来生得高高大大,像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般,现在身上又穿着一身轻甲,怎么看都是一个英武十足的少年军人,和自己离家时那个粉团子差得有点远。

  “我跟大王一起过来的。”白不易解释道。

  “我知道你跟大王一起来的,我是问你怎么来寿春了?”白仲上下打量着白不易,“还打扮成这模样,这是要跟谁去干架呢?”

  “我……我想帮帮你……”白不易低下头,对对手指,小声的开口说道。

  “你还小呢,才十四岁搅什么混水,过两年,毛长齐了再说好嘛。”白仲伸出手,习惯性的想要揉白不易的头,却被他一个闪身躲开。

  “警告你!不许躲!你敢躲就立刻给我回去!”白仲暴吼一声,白不易只好一脸委屈的任由自家不知道是爹还是娘的摸头。

  “跟我说实话,为什么想来从军?”白仲一边摸头,一边问道。

  白不易不说话,只是委屈的噘着小嘴,一脸不开心的模样。

  “哟哟哟!就这样,还不开心呢?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服从!想要从军,就得服从我,跟我说……到底怎么了?”白仲松开手,坐回主帅大营上,看着坐在下首的白不易说道。

  哎!这当父母的怎么就这么麻烦呢?小时候怕他们长不大,长大了怕他们学坏,可真是把哥给愁死了。

  要是让本侯说啊,这些孩子纯粹是生活过得太好了,吃饱了没事就闲得慌,要是跟那些贫困儿童一样,一天睁开眼就得为三餐发愁,哪有这么多时间来玩少年叛逆?

  “我……我想凭自己的本事,闯一番大事业……我不想让人家说……我是萌父荫的……”白仲支支吾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