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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第6节(2 / 2)


  独享。

  “在做我伴侣的期间,你不能再和其他男性|交往,无论是以什么目的,”克劳斯凝视她,“作为补偿,我会在你原本的生活费基础上,再增加一笔赠予。”

  景玉慢慢地消化着他的话。

  “先前我承诺的房子和车辆都算数,我会额外派女佣、司机和管家来照顾你,”克劳斯说,“按照你提议的价格,每周两千欧。”

  每周?两千欧?

  每周????!!!

  “我偏爱心无旁骛的员工,”克劳斯凝视她,再度强调这点,“为了补偿,我每周多付你一千欧的酬劳。”

  景玉:“……啊。”

  克劳斯问:“鉴于我自身问题,考虑到有可能为你造成的心理负担,你认为每周多付两千欧能令你接受吗?”

  景玉手压在桌子上。

  “很能,非常能,”她热切地看着克劳斯,“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每周五千欧,一个月少说也是两万欧,按照现在的汇率来算,就是二十万人民币。

  景玉觉着,拿这么多钱,她再不付出点什么,她自己都觉着良心不安。

  “别着急,”克劳斯宽容地笑,那笑容好像是在看一个急着要糖吃的孩子,“你还没听我的要求。”

  景玉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她很难做到。

  一想到未来每周都有税后五千欧的进账,她的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扬。

  “先吃饭,”克劳斯示意,“吃饱之后,我们慢慢地谈。”

  再三暗示下,景玉后知后觉。

  他似乎并不喜欢在这里谈论他的隐私。

  景玉环顾四周,心里大概也明白。

  的确。

  这儿人很多,桌子之间离得也近,对于注重保持距离感的德国人来说,的确会有些失去边界感。

  她似乎选择了一个错误的谈话地点。

  但是并没有关系,克劳斯是位优雅的绅士。

  绅士不会在意中国淑女做的小小错事。

  耐心地等景玉吃完饭,克劳斯结账。

  景玉经历过太多次德国人的aa,对于先生的这种大方行为,更是赞叹不已。

  克劳斯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克劳斯主动替她打开了玻璃门。等两人下了台阶后,车子已经到了面前,司机是高大的德国人,棕黑色的头发,穿着厚厚亚麻布的黑色衬衫。

  景玉坐上车子。

  克劳斯告诉司机:“去路德维希——”

  “去我的公寓谈吧,”景玉打断他的话,“我想在熟悉的地方谈这些事。”

  克劳斯同意了。

  景玉第一次坐在这样高档的车子在慕尼黑这座城市中穿梭,林荫树影摇摇晃晃,月光如绸灯如昼,清澈的伊萨尔河水的声音好似能透过清凉的风送过来,景玉低头,看到克劳斯的手。

  他很注重仪表,手背苍白,手指修长,干净,黑色的袖扣有着凉凉的光芒。

  如今坐的近了,景玉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木质调香水,淡淡的苦艾和冷杉气味交织,好似置身悠然松树林中,微凉空气渡着不疾不徐的林间风。

  她坐正身体。

  景玉带他进了自己那个简陋的单人公寓中,幸好今日楼上没有人开派对,老旧的木质楼梯踩上去吱呀呀地响着,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雨天的痛苦呻|吟。

  这个房子里的一切都很旧、很老。

  克劳斯环顾四周,并没有惊讶,他坐在景玉唯一的小书桌前,手指从景玉摊开的笔记本上划过,微微抬眼。

  他看到景玉将装着合照的木质相框小心翼翼地收到抽屉中。

  景玉坐在克劳斯的对面。

  她打开了水,回头看了眼克劳斯,想了想,给他倒了一杯水。

  将水杯放到克劳斯手边,景玉说:“现在您可以说要求了。”

  “我希望以后,你对我的称呼,是’先生’,”克劳斯说,“你需要使用敬称。”

  “没问题。”

  “如你所见,我并不喜欢被婚姻束缚,我无法向你允诺家庭。”

  景玉想。

  哟嚯,求之不得。